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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庆塘城的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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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月心满意足地揣着五百两黄金,正想着今晚去哪里吃顿好的,一出门便迎面撞上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楚夏。

柳明月的笑容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她还没来得及伪装,但已经晚了,楚夏的目光瞬间落在她身上,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

——被拍卖的海棠姑娘?

——毕竟,眼前这张脸,实在是美得过分。

少女艳丽无双,宛如天生该立于舞台中央的狐妖,一颦一笑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楚夏眉头微皱,率先开口:“你——”

柳明月立刻冷着脸,假装不认识他,语气疏离又疏远:“公子何人?”

他沉默了一瞬,目光微凉,淡淡道:“姓楚,我刚听见了房内有打斗的声音,就便来看一看。”

柳明月抬眸,装作刚刚惊吓中缓过神来,她宛如初次见面般福了福身:“楚公子,是的,刚刚——有妖怪!不过你来的晚了一步,刚刚已经有人收伏了镜妖。”

楚夏眸色微沉,心里一阵疑惑:“收伏?”

柳明月优雅地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好的字条,随意地递给他:“那位姑娘临走前,特意给你留了个信。”

楚夏接过,展开一看,俊眉微蹙。

——“镜妖已收伏,改日学院再见。落款:柳明月。”

楚夏:“……”

他握着字条的手微微一紧,眸色暗了几分。

——柳明月?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单独收服镜妖?

她到底是个普通的学院新生,还是……

楚夏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便传来一声娇怯的女声。

“楚公子……”

“刚刚那个拍卖我的公子被镜妖吓跑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楚夏抬眸,便见海棠姑娘正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几分犹豫,神情可怜又柔弱:“楚公子能不能护送我回家?我的家在附近的庆塘城,我怕又被坏人抓回青楼……”

楚夏沉思片刻,随即点头:“也好。”

他最近接手的朝堂案子,刚好涉及庆塘的水患,此事困扰朝廷许久,既然顺路,便去查上一查。

柳明月闻言,心里微微一笑,低垂着眼眸掩住唇角的弧度。

——她的目的达成了。

一路上,司徒敏的目光总是不时落在“海棠姑娘”身上,眼中满是惊艳。

“海棠姑娘,你真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她由衷地赞叹,“不光是容貌,连气质都与寻常女子不同,简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柳明月:——这小公主真是个夸人不带犹豫的。

她假装娇羞地低头,轻轻掩住唇角,柔声道:“公主过誉了,民女不过是个普通女子。”

“你这张脸,普通?”司徒敏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信,“你是没有照过镜子吧?”

柳明月:“……”当然照过,但她还能告诉你她本来就是靠脸吃饭的九尾狐族吗?!

三人一路进入庆塘城。

街道泥泞,屋舍破败,空气中弥漫着湿气和腐败的气息。百姓们衣衫褴褛,神情憔悴,街角还堆积着未清理的淤泥和塌陷的房屋,整个城镇都显得破败不堪。

柳明月早就通过柳相柯的暗网知晓,楚夏近段时间负责的案子之一,正是庆塘水患。

但奇怪的是,明明朝廷拨下了赈灾款,这里的情况却并未有丝毫改善。

柳明月抬眸看向身旁的楚夏,只见他负手而立,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温和的眼底透出一丝难得的锋芒。

“奇怪……”楚夏低声道,“庆塘每年拨款数十万两银子用于修缮堤坝,为何百姓仍然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

楚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柳明月垂下眼眸,心里却在盘算——

她得完成柳相柯交代的任务。

庆塘的案子,可是一个绝佳的接近楚夏,获取信任的机会,如果她能利用调查水患,帮助楚夏,自然能让楚夏对她放松戒备。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城门前。

黑色的锦衣,冷冽的气息,一双幽深漠然的眸子——

柳相柯。

他正站在城门附近,似乎也刚到不久,正翻看着一封信函,见到他们,便缓缓抬眸。

柳明月心里一咯噔,柳相柯?他怎么知道她要带楚夏来庆塘,她也没和他说过啊?

“太子殿下,司徒公主。”柳相柯语气淡然地打了个招呼,目光落在楚夏和司徒敏身上,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巧遇。

司徒敏两眼发亮——她的男神居然在这里!

楚夏眼底划过一丝审视,微微颔首:“柳相柯,你怎么会在这里?对了,这位是海棠姑娘,顺路陪她过来找庆塘的亲人的。”

柳明月微微行礼,装作是第一次见面。

柳相柯随意地收起信函,语气淡淡:“来办些事情,顺便拜访江城主。”

“江城主?”司徒敏诧异,“你和江子天认识?”

柳相柯微微一笑,神色冷淡却透着一丝疏离:“柳家和江家世交,即便柳家败落,江子天当年也是少有的愿意伸出援手的人。”

他说得平静,可其中的意味却耐人寻味。

柳明月心里冷哼了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柳家败落后,江家其他人可没少落井下石。

但江子天却不同。

江子天是江尘的小叔。

这位江城主早年清廉正直,虽未曾直接帮助柳家,但至少没有趁火打劫,而是一直保持着一定的体面。

相比之下,江尘的父亲那一脉,才是真的狼心狗肺,活生生把柳家最后一点权势都吞得干干净净。

“没想到江城主居然是柳家的故交。”楚夏若有所思,“但他这些年……治理水患,似乎出了些问题。”

江府坐落在庆塘城的西南角,虽不像京中那些王公贵族的府邸那般气派,却透着一股稳重而质朴的气息。府内的摆设简约,厅堂里没有丝毫多余的奢华装饰,只有几件古旧的木雕,墙上挂着一幅江子天年轻时书写的“清风堂”牌匾。

作为城主,江子天的俸禄本可让他过上相对优渥的生活,但他治政多年,江府的家风向来清廉,府里下人不多,连桌上的菜肴也只是寻常的家常饭菜,没有任何山珍海味。

楚夏坐在主客厅,目光落在四周。

他看过无数贪官的府邸。

那种奢靡与腐败的气息,不是只靠“简朴”二字就能掩盖的。可江府确实没有任何贪墨的痕迹,府里的下人不多,甚至用的都是年头已久的旧物件,就连地上的青砖也带着些许磨损,可见并未刻意翻修过。

他微微皱眉。

如果江子天真的贪污了赈灾款,那他又把这些钱用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柳明月跟着侍女进入厢房,一边走一边观察江府的环境。

她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惊讶的。

她以为这江子天会是个贪得无厌、满屋金银的老狐狸,可眼前这清贫的江府,和她想象中的富丽堂皇相去甚远。

她摸了摸窗台,手指掠过的地方落下了一层细微的灰尘,可见这府里平日里并没有大肆装点,也没有多余的仆役来维持表面风光。

柳明月挑眉,心里暗道:“要么这位江城主是个装得很好的老狐狸,要么就是……这里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

这时,司徒敏兴冲冲地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海棠姑娘,你有没有发现,这江府比我想象的还要清廉?我原以为一个城主的府邸至少得有几座花园,没想到连个假山都没有。”

柳明月轻笑了一声:“是啊,清廉得不像一个城主府。”

夜幕低垂,庆塘城主府内的烛火明亮,映照着屋梁上的雕刻纹饰。大堂之内,一张朴素却丰盛的饭桌已经摆好,江子天亲自坐在上首,亲切地招待着几位客人。

楚夏、柳明月、司徒敏,柳相柯,四人坐在客席。

江子天的府邸没有多余的奢华摆设,饭菜也皆是家常菜式,甚至连酒水都是最普通的米酒,这与外界对城主府的想象大相径庭。

“诸位远道而来,不嫌弃的话,就在寒舍吃顿便饭吧。”江子天笑着举杯,语气温和,“这几年庆塘城灾难不断,也没什么好东西款待,实在怠慢。”

柳明月握着酒杯,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江子天。

他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腐败的官员,眉宇间尽是忧虑,眼底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江子天的目光落在柳相柯身上,叹了口气:“柳家……也算是我旧识了。当年你母亲还在的时候,咱们两家关系极好。我早年间也去过梵西,听闻柳家出事后,我本想去帮衬一二……只是当时朝堂风向已经定了,实在是爱莫能助。”

柳相柯轻轻一笑,语气淡然:“江大人不必自责,柳家已成往事,活着的人,继续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柳明月顺势插了一句,没有让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她随意道:“江大人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清廉,今日一见,城主府竟比寻常商户还要简朴。”

楚夏望了一眼这个海棠姑娘,没想到一个流离失所的青楼女子居然能问出关键问题,同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不多嘴。

——是个看得清场面的女子。

江子天神色微顿,随即笑道:“清廉倒不至于,只是……这几年,庆塘水患不断,百姓流离失所,我这个做城主的,怎么还能过得太舒服?”

楚夏淡淡道:“可朝廷每年都有拨赈灾款,为何水患始终得不到解决?”

这句话一出,大堂内的气氛微微一滞。

江子天脸上的笑意一顿,眉头缓缓皱起,沉默片刻后,才低声道:“殿下有所不知,水患……不是银子能解决的。”

柳明月微微眯起眼睛,楚夏则神色不变,语气平静:“那是什么?”

江子天抬头看着他们,神色间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沉默了一瞬。

柳相柯则一直坐在角落,神色淡淡,懒洋洋地捏着酒杯,像是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兴趣。

然而,柳明月心知肚明,这人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他既然来了,就说明他对庆塘城的局势,早已心中有数。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缓缓扫过江子天,继续用轻松的语气问道:“江大人,那水患……你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子天的手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柳明月捕捉到他的不自然,心里咯噔一下。

果然,水患不是不能解决,而是——江子天不愿解决。

为什么?

是赈灾银子出了问题?还是……城主大人有难言之隐?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猜测,却还不确定。

江子天最终只是低声道:“天灾不可逆,人力有时终究有限。”

这话说得十分无奈,仿佛这件事他也无能为力。

柳明月看着他的神色,心里却有了更多的疑问。

——“天灾”两个字,真的是天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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