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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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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宜修微微垂眸避开了她的视线,又觉得不妥转了回去,“在下受慕大夫和伯延兄所托,来县衙看看鱼姑娘的情况,本以为多少能帮上点忙,如今看来倒是用不上我。鱼姑娘如果不嫌弃,可否让在下送你回去?”

鱼子桑正要点头应下,秦揽月就从里面追了出来,“我送你。”

“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去做你该做的事。”鱼子桑拨开他,上了闻人宜修的马车,“有劳闻人公子。”

秦揽月挡着马车不肯让道,鱼子桑直接给气笑了,“秦揽月,秦大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拎不清!你是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样的错误吗?”

秦揽月脸色发白,抿着唇看向她,僵持许久,他终于还是往后退开,等到鱼子桑和闻人宜修乘坐马车离开了之后,他才低着头回到了驿馆。

霍玄见他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孩子旁的时候都很正常,一遇上无俦的事就什么理智都没了,若是执拗起来,怕是连官位都能说卸就卸。

偏他那小外甥女是个过于理智冷静的人,最见不得这种为了儿女情长不顾大局的,从前看不上他,日后恐怕也够呛,这俩人……悬喽。

许是他幸灾乐祸的情绪太过溢于言表,秦揽月朝他看了过来,“舅舅……”

霍玄猛地坐直身躯,“什么舅舅?谁是你舅舅?这可不能乱叫!”

“她与我是有婚约在身的,既然她还活着,这婚约就还作数。”秦揽月认真看着他,“不管她现在是谁,是什么身份,又或者是谁的妻子,你们都不能否认这婚约,不管是她先前的,还是她日后再娶旁的夫侍,我也是她名正言顺的正夫。”

霍玄有些头疼,“你这样,跟把她的身份昭告天下有什么区别?”

“我可以辞去官职,留在这里陪着她,不管她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也都可以。”秦揽月说。

霍玄:“……”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来这么一手!

“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你别跟我说,我今儿什么都没听到,你去找她说,你看她会不会打死你。”霍玄站起身就走,不管去哪,他得让自己忙起来,近期都不要有闲暇接触秦揽月了。

这小子有时候疯起来跟司无俦一个熊样,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秦揽月抿起唇,找无俦说……她肯定会打死他。

舅舅不肯帮忙,他得想别的办法了。

闻人宜修的马车在村口就停了下来,晓伯延三兄弟和叶尘慕丞还有云家两兄弟都等在路口,家里怕是就剩一个不能出门的晓季延没来,旁边还有秋娘和秋娥,秋娥家的小儿子阿宝也欺在秋娥怀里。

鱼子桑没想到自己就是回来晚了居然遇上这么大阵仗,不用什么脚蹬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没什么事,让你们担心了……”

谁料最后的尾音还没落下,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那人抱着她,手臂都在颤抖,“回来就好。”

鱼子桑顿了顿,倒也没有推开他,“大哥,先回去吧,你们都在外面,季延一个人在家恐怕不妥。”

晓伯延又紧了紧手臂把她往怀里贴,又很快松开手,“好。”

晓仲延看了眼晓伯延的背影,低头没说话。晓叔延也没吭声,他今天格外安静,要是平时一定咋呼起来了,他这人什么都要争,晓伯延抱她这一下,搁平时他一定理直气壮的说“我也要”。

云渊和云泽的目光也是担忧的,担忧中隐含着几分几乎压抑不住的情绪在心头翻滚叫嚣,他们都清楚那是什么,却也都不敢表露出来。

秋娘眼睛哭的红肿,为她也为刚刚死去的刘铁柱,秋娥倒是松了口气,只说“回来了就好”。

“大恩不言谢,闻人公子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到伯延的,尽管开口,只要能做到,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晓伯延朝闻人宜修行了个大礼。

闻人宜修连忙拦住他,“宜修实在不敢接伯延兄如此大礼,今日我是真没帮上什么忙,反倒是鱼姑娘在各位大人面前字字珠玑,替抚阳县的百姓说了不少话,如今两位大人正在彻查抚阳县大小官员,日后若是替抚阳县除了这些贪官污吏,抚阳县的黎民百姓都要感谢鱼姑娘的大恩大德。家中祖上生于抚阳,我也来抚阳养病多年,对抚阳的这些地头蛇却都束手无策,这次亲见鱼姑娘仗义执言,为黎民百姓不畏强权痛斥官僚恶行,宜修深感惭愧,是我该谢鱼姑娘才是……”

“那就不用谢了,劳烦闻人公子今日送我回来,我们扯平了。”鱼子桑笑道。

闻人宜修也跟着笑了一下,“鱼姑娘于抚阳县的百姓有大恩,于宜修也有大恩,日后若是有什么用得到宜修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闻人公子便是说错了。”鱼子桑抬眸看向他,目光清冷,笑意全无,“我不认为自己今日的言行对谁有恩,我生于抚阳,长于抚阳,日后还要在抚阳度过一生,这里的治安也关系着我个人的安危,我不为救人,只为自救!若是连事关己身,我都懦弱到要让旁人代我擂鼓喊冤,那还谈什么仗义执言?”

四周围的风声似乎都静止了,许久无人说话。

闻人宜修忽而郑重的朝鱼子桑施了一礼,“鱼姑娘所言极是,宜修受教了。整个抚阳受害者不计其数,皆因懦弱不敢喊冤,才让居元畅等人逍遥法外了这么些年,宜修虽不算受害者,却也算懦弱者,实在有愧于抚阳县的黎民百姓。”

鱼子桑低笑了一声,那笑意不带丝毫情绪,不算嘲讽也不算宽慰,只语气平静道,“这世上谁没有难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没有谁有义务为了旁人九死一生,在其位谋其职方是正道。闻人公子倒不必讲什么愧疚不愧疚,我记得有位叫曼德拉的人士有句名言,倒可以拿来与闻人公子共勉。”

闻人宜修道:“鱼姑娘请讲。”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的,那就蜷伏于角落。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绝不能扭曲如蛆虫。”

“你该愧疚的不是没有替百姓发声,而是应该想想自己有没有与之同流合污,如若不曾,何愧之有?”

今冬那场大雪之后,许久不曾再落雪,本以为年关之前不会再下雪了,没曾想这雪还是落了厚厚一层。

记忆恢复后鱼子桑便不再每日噩梦缠身,精神都好了不少,一大早循着冰雪的气息就出了房门。

晓仲延在做饭,晓叔延烧火,晓伯延就在院子里扫雪,看到她在门口探头,表情都柔软了起来,“昨晚被季延闹了大半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鱼子桑不确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甚至没去回他的话,而是一脸惊讶的盯着他的脸,“大哥?”

要不是这声音听着熟悉,鱼子桑还以为家里来了陌生人呢。

晓伯延不知为何把胡子刮了,没了那一把胡须,整个人至少年轻了十岁,看上去就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嘛,以前那模样像三十好几的大叔。

许是这段时间家里的吃食还算丰足,他们几个兄弟都养出了一些肉,脸上没之前看着那么吓人了,除了还是被晒得有些黑,但依稀能看出和晓季延面相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如果再像晓季延一样白,那可真是……个顶个的帅小伙了。

晓伯延被她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以前在山上没有时间打理,今日下了雪不好进山,闲下来便把胡子刮了……是看着不习惯吗?”

鱼子桑摇了摇头,“还好,就是变化有些大,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子桑啊,子桑?你在家吗?”外面刘壬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喊出来的,听的鱼子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打开门让他进来。

“村长找我有事?”鱼子桑问。

刘壬笑的脸都成了一朵菊花,示意一起来的刘章明把一个筐子和一个布袋放到她们家堂屋里,然后一脸谄媚的凑到鱼子桑跟前,以前挺的笔直的腰背都刻意弯了下来迎合她的身高,“我听说你前日里在县衙可是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那鱼肉百姓的居县令因为你那一通仗义之言,被上头来的两位钦差大人摘了乌纱帽,没两天就下了大狱,还有那贪污受贿的周县丞,和那欺男霸女的周立,全都被抓起来了,过了年就会被押送到京城定罪,你可是咱们抚阳县的救命恩人青天大老爷啊……”

鱼子桑听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按理说查办了抚阳县的贪官污吏,这功劳应该是秦揽月和霍玄的,怎么她就成了抚阳县的青天大老爷?

不用鱼子桑问,刘壬自己就絮絮叨叨的说了,“听衙门里的官差说,那天两位大人都准备告辞离开抚阳了,行李都准备好了,去衙门辞行的时候遇上了你,被你指着鼻子一通骂,哎呦喂,你也是个胆大包天的,连朝廷命官都敢骂,偏偏他们被你骂的哑口无言,你还讽刺居元畅那个大贪官,让他给陛下递折子弹劾这两位大人,说他们什么偏听偏信,和地方官员官官相护同流合污之类的,两位大人当场吓得脸色发白,立即就留下来彻查居元畅一干人等……”

鱼子桑:“……”

不是,这谁特么造的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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