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如婵和Q Q小冰都想岔了，塞壬还真有正事找她。

［我赌一包辣条，他本来是没事找事的，遇到你之后才发现有了正事。］

［这不明摆着吗？除非他是狗鼻子。］

以上对话的背景是塞壬突然神情凝重，提出要和李如婵单独谈谈。

然后李如婵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

塞壬居然说她身上有一丝王族美人鱼的气息。

“！”

这是要搞大事啊。

李如婵不用想就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二皇子身上，他是这段时间唯一的变数。

“你刚刚见了谁？”

“二皇子。”李如婵回答道，“所以你是为了寻找你们的王才忍辱负重在我这儿工作的呀。”

塞壬不自然道：“以前是，不过现在——”

“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了。”李如婵说道，“本应生活在深海的美人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陆地上？之前我还以为是你们的生活环境恶化，现在来看，是人类故意打破了那条通道吧。”

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美人鱼生活的地方和人类生活的地方中间有一道天然屏障，那是只有美人鱼才能自由进出的通道。

美人鱼出现在帝国也不过几十年，官方的说法是科研团队偶然间发现了一条向他们求助的美人鱼，因为美人鱼居住的深海被不明污染源污染，所以对方希望获得人类的帮助。

这也是美人鱼陆陆续续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原因。

“谎言！这都是谎言！”

塞壬愤怒地向李如婵叙述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实际上压根就没有什么向人类求助的美人鱼，他们生活的海域也干净得很。

“要怪就怪人类太阴险。”

李如婵悄咪咪竖起了耳朵，直觉告诉她这将会是一个很狗血的故事。

“……”

果然很狗血。

听完后的李如婵陷入了沉思。

初登王位的少年，喔，不对，少鱼。

重来一遍，初登王位的少鱼心血来潮想去人类世界看看。

结果这一看不得了，把全族都给看没了。

故事梗概就是王爱上了一个人类，中途回来的时候王向子民宣布他要将那个人类带进深海。

“人鱼与人类的结合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塞壬是这样解释的，“不管是人类还是人鱼，只要其中一方有孕，那个人就能在人鱼的指引下畅通无阻地穿过屏障，拥有在深海生存的能力。”

李如婵点点头，表示她懂了：“所以你们的王被欺骗了感情。”

那么问题又来了，只要怀孕就能进入深海，这是什么奇葩的设定。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人鱼与其它种族的相恋，双方一定要是真爱才能孕育子嗣。”

喔，原来如此。

李如婵再度点头，她又懂了。

真爱啊。

听起来还挺玄乎的。

可真爱的标准又该怎样界定呢？

如果每天都说上十句“我爱你”，千千万万遍以后是否就能骗过对方也骗过自己。

“所以二皇子就是王的子嗣？”

哇喔，帝国未来的皇帝陛下是个混血，李如婵想想就觉得刺激。

“错不了，那个气息一定是王的血脉。”

啧，还真是狗鼻子啊乁( ˙ ω˙乁)

“等等！”李如婵后知后觉道，“现任帝国统治者不是男人吗？！”

难不成你们的王是雌性人鱼，亦或是他绿了帝国皇帝？

“不是啊。”塞壬欲言又止，“雄性人鱼情况特殊，与外族结合就算对方是男性也能让他们孕育子嗣。”

“！”

［小冰，我耳朵没聋吧？］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也呆若木鸡了。］

［呆若木鸡是这样用的？你个文盲。］

回过神来的李如婵习惯性地吐槽了一句。

［嘿，怎么就不是这样用的了？就算你是汉语言文学的女人也要讲道理呀！］

［呆若木鸡指的是呆得像木头做的鸡一样，形容人因为恐惧或惊讶而发愣的样子。］

［对啊，没错啊。］

Q Q小冰表示它确实是惊讶得愣住了。

［没错个头啊，重点是那儿吗？重点明明就是“形容人”这三个字！］

你又不是人，呆若木鸡个什么劲儿啊。

［呜呜呜，我要控诉你歧视系统QAQ］

［略略略乁( ˙ ω˙乁)］

日常逗过Q Q小冰以后，李如婵咳嗽两声，大胆地向塞壬求证，“所以太子和二皇子是皇帝自己生的？”

字面意义上的“生”。

“大概吧。”塞壬说道，“反正当年王带回来的人类确实是男性。”

“我懂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神奇。

其实并没有懂的李如婵如是道。

“对了，你刚刚说被捕捉到的人鱼都注射了记忆紊乱剂。”李如婵问道，“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并非新生人鱼，为什么你还记得这些？”

其实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当然是因为塞壬是主角啦~\(≧▽≦)/~

“我的家族历来都是王的护卫者，所以我们的记忆和王一样无法被篡改。”说到这儿，塞壬的情绪有些低落，“那一战我的家人都牺牲了，为了保护王。”

可你们的王还是被带走了。

啧啧，这未免也太惨了吧。

李如婵都有点不忍心听下去了。

［你说谎，你明明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想嗑一袋瓜子。］

［小冰同学，我们看破不说破行吗？］

李如婵恼羞成怒。

喔，我亲爱的上帝，我发誓我回去以后一定要给它差评。

“你这些年就没探听到任何消息？”

要不是我偶遇了二皇子，你得猴年马月才能发现那傻白甜的踪迹。

“我伤得很严重，这些年一直在养伤。”

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是件好事，基因组的受损让塞壬逃过了配种的命运；像他这种人鱼被归为了最低等的奴隶，基本上是供人取乐的工具。

［小冰，这回我是真的同情他了。］

养伤时期还总被黑心老板虐待，谁见了都得说上一句“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这幸亏你来了，不然这娃也太惨了。］

Q Q小冰表示赞同。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必须要找到王。”塞壬说道，“只要王苏醒，所有人鱼都会恢复失去的记忆。”

“包括那些新生儿？”

“这是王独有的能力。”

“你们的王被骗得这么惨，到时候不会想毁灭整个帝国吧？”

“冤有头债有主，我向你保证，绝不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李如婵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打算帮他的忙，“好，我想办法让你进入皇宫。”

［婵儿，这下他的好感度肯定涨满了！］

［你的关注点能不能不要这么奇怪！］

［嘤嘤嘤，你又凶我QAQ］

［我难得想参与一下剧情，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别呀QAQ婵儿，阿婵，婵婵，我保证不再提了！］

［你的保证和厕所里的纸有什么区别？］

迟早要被水冲走的。

［嘤嘤嘤，婵儿你不爱我了QAQ］

［不好意思，就没爱过。］

李如婵残忍否认，她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冷酷女人。

“老板，谢谢你！”塞壬十分感动，“我会继续努力工作的，一定为你赚更多的钱！”

这么有思想觉悟的摇钱树让李如婵倍感欣慰。

“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们先来商量一下怎么潜入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