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秤。”

“了解，终于轮到我了吗。”

你专门拜托乙骨带着虎杖去寻求帮助的三年级学长在东堂又一次发动的术式下登场，转移到了战场侧方的里梅身后，一个飞踢将来不及防御的白发僧侣踹走。

让胀相一个人打里梅是不够的，而且也不能放任他们停留在主战场旁边，为了避免麻烦，你准备让秤金次和胀相二打一。

里梅刚刚因为没有防备已经中了胀相的术式【超新星】，作为加茂宪伦实验诞下的咒胎九相图，胀相的血液中带有剧毒，且无法被一般的反转术式化解，只是起效较慢。

秤的术式可以获得无限咒力和不受限的反转术式，如果单单一个人跟里梅打的话需要缠斗很久，但只要有胀相的协助，就可以缩短解决战斗需要的时间。

那么这边剩下的，就只有宿傩一个人了。

跟原本的命运线不同，这里的宿傩没能附身伏黑惠，没有十影法，也无法召唤出魔虚罗来适应攻击，失去了【神武解】，也已经用完了可以一次性修复全部伤害的受肉变身，而且只有15根手指，咒力量也大有损失。

一切都在掌控之内，唯一让你感到费解的一点是，按照原剧情线，宿傩的【世界斩】是在看到魔虚罗适应了五条悟的攻击后才逐渐领悟出来的术式扩张，为什么在你【看】到的未来里，明明他并没有获得魔虚罗，却还是使用出了【世界斩】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你用因果线将横亘在你和两面宿傩之间的冰柱碾碎，透过细细的冰晶看向对面的——额、裸男。

辣眼睛。

“穿条裤子吧。”用魔力凝聚出来的白色衣物被你用因果线传递到两面宿傩跟前。

在去找来栖华的路上你就偷偷屯了不少悲叹之种，丘比最近的业绩一定很不错，估计契约了不少魔法少女，但是也没见魔法少女的数量增多，只看到了越来越多的魔女。

原本跟孵化者契约的魔法少女已经够悲惨的了，如果没有引导者的话就只能在毫无战斗经验的情况下去打魔女，现在两个世界融合后，魔法少女不仅需要对付魔女、魔女的使魔，还要对付几乎无处不在的咒灵，而且打咒灵消耗魔力不说还不会掉落悲叹之种……绝大多数最近跟丘比签约的女孩子应该都很快就变成魔女了吧。

唉，你无声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担心的反倒是见泷原那边的情况，你会掺和进东京这边的事情，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咒术界的破事持续扩大影响，妨碍到鹿目圆和晓美焰她们。

总之，不管这些变成魔女的少女们未来会不会得到来自小圆的拯救，至少现在她们的悲叹之种给你帮了大忙。

趁着众人都在关注五条悟和宿傩在领域中的大战时，你在将交给胀相的灵魂宝石归位前先进行了净化，现在的你，是完完全全处于魔力满状态——还带补给。

所以给宿傩多做条裤子也没什么，毕竟你没有跟裸男战斗的癖好。

“哼，”四手的男人接过递到他面前的衣物，发出嗤笑，“在战斗的生死之间，还会在意敌人的外表吗？”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生死之间啊，”从开战以来，一直在受伤一直不停地使用反转术式修复自身的人可不是你。

“我还是很喜欢自己的这双眼睛的。”你可不想长针眼。

“巧了，你的这双眼睛，我也很喜欢。”

所以这是他最终放弃了伏黑惠身体，转而选择夺舍你的原因吗。

最后还是穿上了裤子的宿傩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双指并拢向着对面划下。

“【解】！”

与此同时发生的，还有他全身被切开的血液喷溅声。

“嗤！”

“很能干嘛。”对你的能力完全不了解的五条悟在战场边缘睁大了眼睛，哪怕是他的六眼也看不到你所操纵的因果线，无法知晓你到底是怎么样发动的攻击。

你甚至没有准备靠移动来躲开这道【解】，只站在那看着你身边不断旋转包围着的因果线将两面宿傩的斩击搅得粉碎。

刚刚在你操纵下伸过去的因果线当然不只是为了给宿傩送条裤子，来都来了，不提前缠绕好做好战斗准备就太亏了。

“反转术式一直在从内而外全速运转中吧，”

你看了下没有像真人那样被大卸八块的宿傩，大概猜到了他是靠什么撑下来的，

“在切割完成时马上运转反转术式进行治疗，将已经分离的肌腱和血管强行再次接上。”

这样的办法还真的有可行性，毕竟现实中也有人在被刀插了心脏后靠着紧贴在一起持续供血的心肌多撑了三天，对于两面宿傩来说都不需要撑三天，撑过切割的半秒就可以了。

“咳，”宿傩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可意外的是没见他发怒，反倒微笑了起来。

“我一直在思考，你的术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没有咒力波动，无视咒力和术式的防御，甚至连能挡下领域的【弥虚葛笼】都无法防御。”

“直到你为了救那个女人，哦，叫津美纪对吧，本来万应该是附在她身上的，在你做了什么之后，我的大脑中突然出现了一段新的记忆，现实也发生了变化。”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能力是【线】吧，”宿傩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不是用咒力构成的线，而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的【线】。”

“就像灵魂一样，无法认知到这个东西存在的人是无法防御这种【线】的攻击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可以切断这世界上的一切。”

“这一点正好启发了我，如果将斩击的对象进行术式扩张，能够达到像你的术式一样的结果，是不是就能切断那些【线】了呢，毕竟，就算是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构成的线，也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不是吗？”

“那么，让我看看吧，如果将连系着你和他人的线切断的话，现实是不是也会发生对应的变化呢？”

他的声音中充满带着恶意的好奇，随之念出的是对应的咒词，

“【龙鳞】”

“【反发】”

“【相偶之流星】”

“【解】！！！”

但是在宿傩抬起手后，他的攻击指向的方向并不是你，而是一直在战场边缘听从着你的安排发动术式的——东堂葵。

“【啪】”

又一次的交换术式，这一次是你跟东堂互换了位置。

宿傩的确是术式运用上的天才，虽然他并不知晓你能力的本质，但是他的猜测已经跟真相极为接近了。

也难怪他能够通过对你的能力进行分析，从而开发出【世界斩】来。

不过因为先前在你【看】到的未来中并没有递裤子这一情节，那个未来里的宿傩选择瞬发斩击进行偷袭，才导致你不知道他术式开发的原委。

不过很可惜，他对你能力的推测对了，攻击的对象选对了，但尝试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能说错吧，只能说人是无法了解自己认知以外的东西的。

“轰！”

被分为两半的斩击掠过你的身侧，将地面斩开两条巨大的裂缝，唯独站在正中央的你，完好无损。

“嘶，”看到这一幕，也听到刚才宿傩解说的观战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真的差点以为你会接不下这发斩击。

“五条老师，你能防住这个吗？”伏黑惠回想起你坚决不让五条悟上场的安排，觉得你是不是已经提前看到了什么。

“……不行哦。”自解封后一直维持着笑容的白发男人稍微收敛了上扬的嘴角，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宿傩这发斩击的威力，“空小姐很厉害呢。”

如果你用来防御的是来自本世界其他人与你之间的因果线的话，也许宿傩的打算真的会成功，但他不知道的是，你身上连结着一条超越了时间，超越了维度，无比漫长且坚固的【线】。

这条【线】的两端，连结的是你和晓美焰。

“真可惜呢。”你摇了摇头，再次让东堂把你换回战场中央。

“……你还真是成长了不少，不到一周前连一心二用都无法做到，但在刚刚的战斗中，每一个环节都是你操控着那个【交换】术式发动能力的吧。”

被宿傩夸奖的感觉有点微妙，不过在这段时间里你有了不少进步也是事实。

在开战前，你在东堂葵的十根手指上都连上了因果线，九根手指都代表着不同的人，还有一根指示方向，在战斗时，他会根据你拉扯因果线给他的指示将对应的人或者物进行位置互换。

现在别说一心二用了，你的心都快能碎成八瓣了。

“需要我说一声谢谢诅咒之王的夸奖吗？”

两面宿傩的面色复杂，眼下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你早就【看】到了吧，迄今为止的所有。”

实际上并不是，未来是不断变化的，你又没有奢侈到时时刻刻都开着左眼的预知，悲叹之种的储备再多也不够你那么造，但是只要把握住几个关键，你就可以控制住未来的走向。

不过在宿傩面前嘛，你还可以装一波，

“那么你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绝对的锁定胜局吗？”宿傩两手交叠，再次比出领域的手势，“不到最后一刻，没准还有万一呢？”

“【领域展开——伏魔御厨子】”

达成成就，对两面宿傩说出“穿条裤子吧。”

宿傩想杀东堂很久了，他看得出来交换术式是战术的核心，但是肯定不会让他成功。

布置战术跟打FGO一样，看这个技能好了放上去，放完技能冷却了就换下来，东堂的术式真的是很好用，比cd那么长的换人礼装好多了。